后又缓缓沉了下去,他拱着手,低垂着腰,似是而非的说道:“奴才不懂格格在说什么,只是奴才觉着,毕竟是五爷府的事儿,您出了那边,就不应再想了。”
闻言,周澜泱唇角挑起一抹笑,睫毛微遮着眼中的无奈,遥视月光,道:“是,你说的对。”
“小柱子啊,这些皇子后宅,女人固宠是不是就非得去伤害另一个女人呢?分明大家都是可怜人,何必为难彼此呢?”她又问。
何玉柱抬起头看了周澜泱一眼,笑道:“瞧格格说的哪儿话,您现今是主子爷的心尖尖,去想那些作甚呢?”
见他以为自己是在担忧以后,周澜泱解释道:“我并非是在患得患失,只是觉得这个地方,是真的不把别人做一回事,似乎只要你在高位上,为了满足自己,就可以将别人的尊严,人格,甚至性命,看做猪狗畜生。”
而何玉柱像是被戳到了内心的某根弦,鼻子酸了些,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答道:“周格格,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,您口中的那个地方是天子脚下,莫说这大清朝四九城,往上几千年,不都是如此吗?做奴才的,就是当猪狗使唤的。”
现时的何玉柱也是个小年轻儿,周澜泱听见了他话中有些哽咽,侧目瞧了他一眼,道:“九爷应当不苛责你们吧。”
何玉柱眼里亮起来,道:“当然了!您别瞧着平日九爷总是冷着脸,动不动就骂人,实际对咱们这些奴才可好可宽厚,跟着九爷,是奴才的福气。”
她欲往前走,何玉柱连忙过来扶她,她倒也没躲开。
清风院中有一处小凉亭,坐在那处,伸手就能摘到旁边的杏花,周澜泱心随所动,咔嗒一声摘了一朵小碎花,她盯着粉色小花,忽然说道:“我来这里之前也看过许多话本,那上面的女子些个个都聪慧非常,到了异世也总是能过得顺风顺水,不像我这般,见着一幕后院戏码就吓成了弱不禁风的弱女子。”
“看来话本终究是话本,哪那么能处处遂人心愿。”周澜泱将手中花瓣碾碎,任风吹散。
何玉柱听的似懂非懂,只说道:“格格可不